视频全集丨背影可凡倾听1000期特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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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

卓尔不群,他们的艺术成就令人景仰;德艺双馨,他们的人格魅力令人钦佩。《可凡倾听》一千期特别节目,追寻那些逝去的背影。

年的清明,恰逢《可凡倾听》第期节目。开播15年,数百位嘉宾,他们中的一些人,如今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。他们有的高龄仙逝,留下艺术的丰碑,令后人高山仰止;有的则英年早逝,留下未竟的事业,令人扼腕叹息。背影未曾远去,音容宛在眼前。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,让我们一起追忆那些逝去的名家大师,重温他们留下的艺术经典。

点击文末左下角“阅读原文”观看《可凡倾听》期特别节目(上)

书画家启功

年7月26日-年6月30日

启功先生是我国 的书画家、教育家、学者、诗人和文物鉴定大师。他的艺术成就令人景仰,而生活中的他则是一位慈祥的长者,为人处事宽容大度、豁达幽默,尤其对于那些假借他名的书画赝品,向来是态度超然,一笑置之。

启功:我宽容有一定的原则,像潘家园,有一天我早晨去了,有一个老太太在那里收拾摊儿,她认得我,“启功,你真好。”我说你怎么认得我,我好什么。(她)说你不捣乱。我说人家辛辛苦苦写了卖,那价也不是真品的那个价钱,我说破坏了与我有什么好处,与卖的人也没好处,算了。现在更有意思。据说有的人把一个条儿贴在门口。这儿是专写启功的字的,你们谁要来买。

曹可凡:专业对口。

启功:我在那儿说过话没有,何必呢,算了吧。

画家陈逸飞

年4月14日-年4月10日

陈逸飞的离去相当突然。年4月10日,胃出血夺去了他的生命,这年他才59岁,正当艺术盛年,满怀豪情壮志不得不划上休止符,令人无限叹惋。生命的 几年,他的身份早已不仅仅是画家,在电影、服饰、环境设计等诸多方面都取得了创造性的成就。终日忙碌、积劳成疾,最终令这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过早离开了人世。

曹可凡:很多朋友都说,陈逸飞何必这么吃力。

陈丹青:我妹妹就说过,而且她老说,哥哥,你挣钱也挣得蛮多,这钱只从你手里过一过。所以说实在的,我做那么多事情,有的有点赢利了,我又投到这里去了,那里有点赢利了,又投到那里。有的可能也有失败的时候。所以我想我喜欢的也喜欢在这个过程中间。所以我碰到北京一个院长,他说陈逸飞,那个时候我们真弄不懂你。他说你画画画得好好的,知道你也拍卖,画也卖得那么好,画廊又是世界 的。你干嘛要去做这些事。不安分,你们艺术家就是不安分。但是我想,正因为是不安分,也许正因为有这些好奇心,实际上这是艺术最根本的东西。

舞蹈家戴爱莲

年5月10日-年2月9日

戴爱莲是中国当代舞蹈艺术先驱者和奠基人之一,被誉为“中国舞蹈之母”。年,她出生于西印度群岛特立尼达和多巴哥,侨居海外多年。回到祖国后,她以极高的热情学习中国传统文化,将散落于民间的舞蹈整理加工为舞台艺术。不仅如此,她还参与组建了新 个舞蹈团和 个舞蹈学校,贡献卓著。

曹可凡:其实你在伦敦学的是芭蕾舞和现代舞,可是你后来回国之后,对民族舞却是情有独钟。

戴爱莲:因为我在英国的时候看不到中国舞,所以当然我的民族自尊心感觉到不行,过不去,看不到中国舞,找不到,要回来找中国舞,是这样的道理。回来以后,在重庆的时候我创作了很多东西,年在重庆的时候,我就参加那个戏曲学校, 次教学生,有个学生跟我一样大。学舞蹈要从小孩开始,所以这样陶行知请我去了,开了个舞蹈组,所以我说育才学校,也就是陶行知那个舞蹈学校,那时候是舞蹈的摇篮。

曹可凡:您现在还继续在为中国的舞蹈做很多事情。

戴爱莲:因为我一直在搞舞蹈,所以我当然很关心舞蹈的发展,感觉舞蹈的发展有很多问题,因为现在商业化的太多了,好的少了,我知道的东西,在中国的时候,我是下去学来的,都是从人民那里学来的,你没有生活,你的灵魂从哪儿来?要从人民里头来。

歌唱家温可铮

年2月17日-年4月19日

年是令人悲伤的一个年份。这一年里,《可凡倾听》访问过的5位嘉宾先后辞世。4月份,我们送别了被誉为“世界低音 ”的歌唱家温可铮先生。在他近70年的艺术生涯中,“拳不离手、曲不离口”是他的成功秘笈、致胜法宝。

曹可凡:您从小特别迷恋京剧。

温可铮:对。小时候我们家在北方,有那种大炕,有的房间有床,有的房间是大炕。把袖口弄两个手巾,这儿戴一个髯口,就可以来演。

曹可凡:把炕当成舞台。

温可铮:当舞台。自己就唱,唱《法门寺》,一人唱三个角色。具!告状民女宋巧姣为夫伸冤事啊。小时候也练。

曹可凡:那个念状有一百来句。

温可铮:后头全忘了。小时候也不大懂,反正就喜欢练,无形中把嘴皮子给练出来了。没有想到后来要真是怎么样。反正小时候就挺爱这行的。在房间里唱,外面走路的人听见了,说嗓子好,叫好,好!越叫好我越来劲。

曹可凡:你今年已是75岁高龄了,坚持每天练声,保持这种青春朝气的秘诀在什么地方?

温可铮:秘诀就是喜欢音乐,执着。可以说是它给了我生命。我没唱够,我还没唱过瘾,我应该开更好的音乐会,水平更高的,还有很多曲目我一直摆在肚子里没用过。一想到我75岁还能唱,我能唱多少多少作品,很有成就感。

曹可凡:给你精神上带来很多快乐。

温可铮:就是精神上。可以说我们声乐界里,我相当乐观,开心,人家说你“阿Q”也行。

相声表演艺术家侯耀文

年7月17日-年6月23日

年6月,侯耀文因突发心脏病离世,艺术生命被永远定格在了59岁。作为相声大师侯宝林的儿子,侯耀文子承父业似乎是近水楼台、天经地义的事,然而事实并非如此。

曹可凡:我知道侯宝林先生一直不赞成你们入相声这行,为什么?

侯耀文:因为干到他这个程度,他了解了它的真谛的时候,他一定是把这个事业当成自己的生命,当成自己追求的 目标的时候,他才能真正体会到它的难度。

曹可凡:父亲尽管反对,可是你还是偷着上外头演出去?

侯耀文:我受我奶奶影响比较大。

曹可凡:奶奶跟你怎么说?

侯耀文:我奶奶跟我说的是,你必须要跟你爸爸学,人这一辈子什么东西都可以被别人拿走,惟独就是本事拿不走,所以你要学着长本事。你爸爸就是有本事的人,你要好好学。

曹可凡:他听到你去考专业团体,老先生 反应是什么?

侯耀文: 反应就是不说话。

曹可凡:绷着脸。

侯耀文:绷着脸,不理我。我说我去考试去了。他吃饭,就没理我,继续吃。我说我考上了,还吃。说第三句的时候坏了,这时候把那筷子摔桌上了,谁让你去的?我说我们同学。(我爸)站起来就走了,就不吃了,就把我一个人撂桌子上了。然后我又赶快跑回单位找领导,我说坏了,我爸不让我来。(他们说)你甭管,我们先把学那边给你退了,然后回去给你爸做工作去。

画家程十发

年4月10日-年7月18日

国画大师程十发先生不仅艺术精湛、独树一帜,他身上那种乐观豁达的胸襟和幽默风趣的谈吐,也特别具有感染力。而他晚年捐赠藏画的义举,更是高风亮节,令人钦佩。

曹可凡:您这个斋名也很有意思,叫“三釜书屋”。您最早怎么想到用“三釜”这个名字的?

程十发:三板斧,程咬金。

曹可凡:所以有的时候,在落款的时候,你也写“咬公后人”,程咬金的后人。

程十发:程咬金这个人不错。而且姓程的有“二程”,理学家“二程”,好人很多,“坏人”像我这样的很少。

曹可凡:你把件非常珍贵的收藏品又捐给了国家。

程十发:我还给国家,不是我捐给国家。这个不是属于哪一个私人的,私人凭他的知识能够在社会上发现,也不等于就是你的。你马路上看见美女漂亮,就是你的爱人吗?(这些字画)它也是国家的,永远是国家的。

歌唱家帕瓦罗蒂

年10月12日-年9月6日

帕瓦罗蒂,一位从意大利摩德纳小镇走出来的世界高音C 。年12月,年届七旬的帕瓦罗蒂把自己全球告别巡演的 两站选在了中国的上海和北京,并且来到《可凡倾听》作客。然而谁也没有想到,此后仅仅一年多,这位传奇歌唱家便永远地离开了人世。

曹可凡:作为歌剧演员,您如何保持身体健康,特别是如何保护好自己的嗓子?

帕瓦罗蒂:你要知道一般来说,做歌剧演唱家是非常辛苦的。我曾是足球运动员,排球运动员,网球运动员。我还骑马。你必须要很强壮才能做好歌唱家这一行,我就是如此。我是个硬汉。

曹可凡:你演过这么多歌剧,现在上场前还会感到紧张吗?

帕瓦罗蒂:每次都会紧张。

曹可凡:为什么?

帕瓦罗蒂:因为观众总是期待你的 表现。你必须把每一晚的演出都做到 ,不是说一个晚上演好了,就能高枕无忧了。一晚演出紧接着又一晚演出。当然这也是我们这个行业激动人心的地方。

曹可凡:人们常用高音C来衡量一个男高音,你同意这种观点吗?

帕瓦罗蒂:不,我不同意!

曹可凡:那您怎么看?

帕瓦罗蒂:当然能唱上去 ,但是唱不上去也没关系,我至少能举出十个唱不上高音C的 男高音。

表演艺术家孙道临

年12月18日-年12月28日

七十年前,一部《乌鸦与麻雀》令孙道临在影坛一举成名,之后无论是《渡江侦察记》中的李连长、《永不消逝的电波》中的李侠,或是《早春二月》中的萧涧秋,孙道临塑造的一系列银幕形象栩栩如生,成为几代人心目中难以磨灭的经典。对孙道临先生的访问完成于他病重期间,当时老人的许多记忆都已模糊,唯有童年的趣事和母爱的温暖令他刻骨铭心。

曹可凡:您经常跟我说起年轻的时候,当过羊倌,放过羊。

孙道临:当时我家里头,我父亲养了好多羊。怎么办呢,后来就说你也别念书了,你就给我好好养这些羊。所以我就接受了我父亲的命令。

曹可凡:你们家几头羊,你都给它们起了名字是吧。

孙道临:有美美,娇娇。娇娇是小一点的,小母羊,美美就是稍微大一点。大大是 的一个。

曹可凡:您在书里头有一段写您母亲的文字,我看了特别感动。

孙道临:我母亲当时也是在日子很难过的情况下,可是她老不忘记她的儿子。过去了。没法忘记的这段感情。

演员、主持人沈殿霞

年7月21日-年2月19日

在一系列已故嘉宾中,“肥姐”沈殿霞的离去格外令人伤感,不仅因为她去世时还不到63岁,更因为她向来是娱乐圈的“开心果”,然而自己却不幸被病魔缠身,过早地离开了她所深爱的这个世界。

曹可凡:在中国香港的演艺圈可以说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,新人辈出。

沈殿霞:新人太多。

曹可凡:可是四十多年来你一直站在潮头,始终坚持在 线。

沈殿霞:可能因为我的吨位比较重,那些浪推不动我。

曹可凡: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一个很胖的小女孩?

沈殿霞:对。我从小就是胖,我没有瘦过。我出生的时候还好,八斤半,普通。就是比一般的重一点点,也不是一个巨婴,但是后来我的胃口越来越大。

曹可凡:大家有什么事都爱找肥姐。

沈殿霞:对啊。

曹可凡:你自己也说自己退休可以开一个调解所。

沈殿霞:情人吵架又找我,夫妇吵架又找我,妈妈跟女儿不对又找我,儿子跟爸爸不对又找我。我真的是“调解主任”。但是我自己也有蛮多问题的。

曹可凡:比如说自己婚姻的失败,现在过这么多年来看当时这段感情,是不是也是别有一番滋味。

沈殿霞:现在好多了,现在讲起前夫,我就好像在讲一个很普通的朋友。但是刚刚离婚的头三年,心真的是很痛,我很怕人家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,我很怕看到他任何消息,一看到我的心真的会揪着痛。真的会很难过。但是我也要谢谢他,因为没有他我不可能有现在这个女儿。我也谢谢他很大方地把女儿给了我,假如他当初不把女儿给我的话,我想我肯定没有什么生存的意义。

导演谢晋

年11月21日-年10月18日

作为第三代导演的代表人物之一,谢晋在中国电影史上占有重要地位。《女篮五号》、《红色娘子军》、《舞台姐妹》、《高山下的花环》、《芙蓉镇》,他的作品几乎每一部都成为经典。年年初,谢导接受了《可凡倾听》专访,当时85岁高龄的他仍然在为电影事业殚精竭虑。

谢晋:有的戏看完之后你不由得不鼓掌,我觉得作为一个导演,最幸福的就是这个事情。还有一个最幸福的时候,很多人一般在电影快完的时候都站起来要走了,但是我有几部戏,看完的时候,还有的人是这样。坐在那里。我说这是一个搞艺术的,尤其搞导演的,最幸福的时候,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。

曹可凡:您拍了近四十部电影,如果让您挑一部电影的话,挑一部您最喜欢的电影,你会挑哪部?

谢晋:我真是,我觉得我好的戏还可以再拍得出来,我现在。

曹可凡:你觉得还能超越自己。

谢晋:超越自己。我跟很多朋友很熟悉的,跟王安忆,跟叶辛也很熟悉,我现在想找叶辛,还有找一个,谁也想不到的,铁凝的戏。我要等我觉得完全可以了就上,你支持我一下。

曹可凡:好的,一定支持您,谢导。

漫画家丁聪

年12月6日-年5月26日

漫画家丁聪是一位“老顽童”,用今天时髦的话来说,他有着“万里挑一的有趣灵魂”。当年的访问在他的家中进行,从眼前这局促到几乎无从下脚的斗室,到他那用了一辈子的笔名,老人家一一调侃,令人忍俊不禁。

曹可凡:您什么时候开始用小丁这个笔名?

丁聪:就是我开始签名,写丁聪的时候,那时候画画画得很小,我丁聪两个字就占好大一块地方。我说那怎么办呢?因为大家都叫我小丁,那么后来我说,我就用小丁。我永远是个小人物,我从来没做过官,所以我还是小丁。

曹可凡:我想每个到你家里的人,会对你的家印象特别深, 是小,第二是乱。但是你这个家,我知道有一个非常气势磅礴的名字,叫“山海居”。

丁聪:说起来好像书堆得像山一样,海嘛,画也是一箱子一箱子。书山画海。现在已经到了什么(地步),到了我的书我找不着了,找不着书我去买一本,比我找还好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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