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世间周秉昆娶了郑娟,才没辜负自己的

有一类女人,似乎是上帝差遣到民间的天使,只要她们与哪一户人家发生了亲密关系,那户人家便蓬荜生辉,大人孩子的心情也会好起来。她们不一定是开心果,但起码是一炷不容易灭的提神香。

对于周秉坤,郑娟便是这样的女子。

——《人世间》

最近,我在看《人世间》原著中时,突然感慨周秉坤的择偶观有多么“准”,多么“正”,他轻而易举的选择了未婚先孕还顶着杀人犯未婚妻的郑娟,她贫困至极,没有户口,没有工作;她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,一个瞎眼弟弟,一个卖冰棍儿为生的老母亲。

对于乔春燕,他的老街坊,老同学,先进的劳动标兵,从小一起长大,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,周母和乔母都相中彼此儿女,极力撮合下,且春燕对周秉昆也是“落花有意”,周秉昆却感觉非常反感。

看完全书,我终于明白,周秉昆当初的选择是多么正确,当走过坎坷多变的一生,周秉昆庆幸自己娶了郑娟,才没辜负自己的一生。

01初见郑娟,惊鸿一瞥,惊其美貌,怜其命运

相比之下,哥哥周秉义选择同班同学郝冬梅作为终身伴侣,相濡以沫;姐姐周蓉选择与远在贵州的文艺诗人隔空恋爱,义无反顾;周秉昆的爱情来得有点戏剧性,他一生助人为乐,善良淳朴,这段爱情也源于受人之托。

周秉坤在一家木材厂的工友涂志强因酒后杀人,被判处死刑。周秉昆被强行拉去看行刑,周秉昆吓得不轻,被迫离开木材厂,托人去了酱油厂。

涂志强的另外两个朋友,托周秉昆给郑娟一家送钱,本来给郑娟30元,周秉昆10元跑腿费(电视剧里是5元),结果周秉昆看到郑娟家情况,把自己的跑腿费也给了她。

他俩初见,郑娟穿着单裤裸露着脚,没有梳洗,坐在土炕上穿糖葫芦。

此时,郑娟的美貌唤醒了周秉昆内心里的激情,这一刻,周秉昆对郑娟的爱意,是被原始欲望唤醒的,书中是这样描写的:

他看着她呆住了,想到了自己的姐姐。在他看来,除了他脸上没有书卷气,此外她的美绝不逊于自己的姐姐。区别是,自己的姐姐有张眉清目秀的脸,一双大眼睛总是很有神,目光总是那么自信,给人以意志坚定难以驾驭的印象;而眼前的郑娟有张蛾眉凤目的脸,像小人书《红楼梦》中的小女子,目光里满是恓惶,仿佛没怎么平安无事地生活过似的。她的样子,会让一切男人怜香惜玉起来,周秉昆当然也不能例外。

这么美的女子,却被命运安排住到了比光字片还破败的太平胡同,还成了怀了杀人犯孩子的寡妇。

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本该惨兮兮的女人,却有脾气,有骨气,她拒绝他们的好意,不接他们的钱,让他拿着钱滚。

周秉昆没想到,在郑娟美丽柔弱的外表下,是怎样的坚强。这让周秉昆无法忘记郑娟的存在。

周秉昆是周家最小的儿子,从小在优秀的哥哥姐姐身边,一直没有存在感。但这样一个人,却是最善良的。他真切的怜悯着平民家的人们,虽然日后他的生活也会一次次陷入绝境,但他此刻却真切的升华了。

望着污雪覆盖的小道两旁原始人洞穴般的土坯房,他心中生出了一种极大的忧伤——那就是民间真的好凄苦,如果逐一敲开那些歪斜破朽的门,家家户户也许都有一本苦经吧?人们每一天的日子其实就是别无他法地念着苦经,还绝不许念出声来。

他不像哥哥一样,靠着妻子家的背景平步青云,也不似姐姐一样,跑到贵州大山里去追求理想主义的爱情,周秉昆从来不是慕强的,他总能在悲悯里,生出亲情、友情和爱情的花朵。

这是他爱上郑娟的精神底色。

02相处中,郑娟的坚强和善良才是周秉坤一生最需要的

郑娟的善良,是不计一切的回报对自己有恩之人的慷慨。

在与周秉昆发生了肌肤之亲后,郑娟和周秉昆的关系陷入了尴尬。在那个年代,郑娟是抬不起头,被街坊四邻指指点点的人。而周秉昆未婚根正苗红,有正式工作,再怎样也不能娶一个带着私生子和瞎子弟弟的小寡妇。

周秉昆曾半开玩笑地向父亲提起自己的心声人,却被父亲大声斥责。

然而,命运总是垂青善良的人。转机出现了,周母因女婿被抓走而中风昏迷。周秉昆既要照顾母亲,还要被姐姐送来的外甥女,还要上班;郑娟自告奋勇照顾一家老小,并在周秉昆第一次入狱半年的时间里,一个人承担了看护全家的重任,还通过几年不懈的按摩让周母苏醒过来。

郑娟的善良是那种,不管环境怎么变化,她都不会因此而黑化的善良。

命运对郑娟来说,是薄待的。她自幼被遗弃,被一贫如洗的养母收留,却没有户口,无法被分配工作;仰仗涂志强仗义相助,和他建立了有名无实的恋爱关系,却被涂的朋友QJ,怀下孩子,而涂志强还被当成杀人犯枪决,与周秉昆结婚后,又经历了儿子被枪杀,丈夫入狱12年。

这样的遭遇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致命的,要不一蹶不振,要不心怀怨恨,但郑娟没有,她坚强地迈过人生一个有一个的“坎儿”,接受一切命运的不公,还力所能及的帮助身边的人。

03在郑娟身上,周秉坤找到了男人的自尊

很多人看剧时觉得周秉昆救赎了郑娟,其实郑娟才是救赎周秉昆的那个人。

首先,周秉昆从小的自我存在感是很低的,在哥姐的光环下,周秉昆需要在妻子跟前获得男人的自尊,这点春燕给不了,春燕的性格像一颗顽强的狗尾草,在时代的浪潮里拼命争,争职位,争权力,争物质。

不能说春燕的性格不好,但从她后来对周秉昆和周秉义的所作所为,其实是配不上精神高贵的周秉昆的。

岁月淬炼了郑娟的真心,也让春燕在经历几起几落后,变得市侩不堪,“看重”了物质,“看轻”了友谊,甚至还把朋友情谊变成了获得利益的工具。

其次,郑娟的豁达和看得开给了周秉昆很多包容。

周秉昆花了元买的苏联人的房子,原本是改善家里生活条件,住进去主人却回来了,发现是被人骗了,正当秉昆郁闷时,郑娟却不以为意,

他损失了一千六百元也没埋怨过,只说了一句极想得开的话,“就当成花钱做了一场美梦吧,做过那么一场美梦挺好的。”

这样的郑娟比起春燕锱铢必较的性格,是可爱的,至少很多男人都需要这样的女人,在经历不顺的事情时,是一个温柔的港湾,替你抚平岁月的惊涛骇浪。

最后,周秉昆对朋友们,所有的助人行为都有郑娟的影子,她的支持,才能让丈夫遵从自己内心的善良。

这点是周秉昆比他兄弟们幸福的地方。郑娟其实是大智若愚的。他知道周秉昆最需要什么,他看重友谊,她就支持他帮助朋友们,哪怕把自己的房子过到朋友妻子的名下。

总结

看完《人世间》我常常想,如果周秉昆娶了春燕,他可能不会经历那些因为郑娟而起的牢狱之灾,但他一定是无法感受到婚姻和爱情的幸福。

春燕太过精明。太会审时度势,会因为未达目的不罢休。会试图改变命运做出努力。但过头了就会伤害周秉昆内心的纯粹和善良。

如果说春燕是坚硬的顽石,在时代中磨砺的老道、市侩,那郑娟就是掩盖在泥土里的璞玉,历经苦难,却并未遗失本色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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